不管是华国锋出席重要的政治活动、接待外国朋友,还是他在1978年访问南斯拉夫、伊朗、朝鲜,再到1979年去法国、英国、德国、意大利等地方,钱嗣杰总是陪在他身边。钱老回忆道:“看看那些照片,每个关键的历史时刻都清清楚楚地浮现在眼前。”
我还记得清清楚楚,第一次见到华国锋同志是在1965年4月的湖南长沙。那时候我是新华社的记者,也是毛主席的专属摄影师,跟着毛主席一块儿去长沙,打算从那儿上井冈山。那天,华国锋同志是湖南省委书记还兼着湘潭地委书记,他和湖南其他的领导一起来接我们。说实话,那时候我对华国锋同志没太在意,就觉得他是个挺实在、厚道的人。
4月30号一早,华国锋、汪东兴还有湖南省公安厅的头儿李强他们,按照湖南省委的吩咐,一块儿奔井冈山去了,路上还得忙着给毛主席上山做准备工作。为啥让华国锋陪着汪东兴先去探路呢?这还得说毛主席一直很看重华国锋。我晚年时,听华国锋的秘书曹万贵提起过,华国锋是在1953年让毛主席注意上的。那时候湖南湘潭还没通火车,毛主席的火车停在株洲。华国锋当时是湘潭县委书记,接到通知就从湘潭跑过去,跟毛主席汇报湘潭农业互助组这些事儿。华国锋对湘潭的工业、商业都挺了解,毛主席问啥,他就红着脸答啥。毛主席乐呵呵地说:“你这小伙子还是下了真功夫的。得扎到群众里头,实话实说。”
提到这事儿,我心里挺有感触的,华国锋同志一直把毛主席的那句话记在心上。2007年年底,就在华老离世前不久,我去探望他,要走的时候,他还嘱咐我说:“得跟老百姓贴近,说实话办实事。”
1955年10月,中共七届六中全会(还有好多人参加的那个大会)在北京开了起来,34岁的华国锋也被请去参加了,不过他是作为旁听的代表。会议中场休息那会儿,毛泽东跟其他中央领导聊起了华国锋,他说:“这个小伙子啊,以前管过我,是个实实在在的好人。”说得华国锋脸上都泛起了红晕。多亏了毛泽东的推崇,华国锋有机会在大会上分享了湘潭那边合作化的做法,特别是韶山刘秀华互助组怎么变成合作社,还有他们碰到的问题,这事儿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1976年10月之后,我就开始专门给华国锋拍照,一直干到1979年底。在华老身边做事挺轻松的,他特别爱聊天,喜欢跟我们拉家常,一点架子都没有。虽然他只比我大个六七岁,但老喜欢叫我“老钱”。最让我心里热乎的是,每次跟他出访,尽管他忙得团团转,还是会抽空问我:“这几天拍照累不累,能不能撑得住?”这话听了真叫人心头一暖。
华老性格平易近人,很低调,从不摆领导的架子。他对中央那些老一辈的大佬们,总是抱着虚心求教的心态。像在打倒“四人帮”那会儿,他遇到啥拿不定主意的事儿,就会去找叶剑英、李先念他们聊聊,交换下意见,沟通沟通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