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萨克斯坦把800年前草原王子写进宪法!网友:术赤“归来”,这波什么水平?
托卡耶夫的账号在凌晨转发了那条推送
灰蓝色底子上就一行西里尔字母 写着国家历史的起点
配图是哈萨克斯坦出土的一面铜镜 金帐汗国时期的东西 镜背上刻着术赤的名字
五分钟前总统府新闻办刚把它发出来
宪法修正案被议会通过了 术赤成了这个国家的正式缔造者
铜镜在突厥斯坦州地底下埋了少说七百年
现在它是起点
凌晨一点,哈萨克斯坦的热搜榜首挂着术赤汗的名字。
俄罗斯有个叫Рыбарь的电报频道说克里姆林宫半夜开了个会,主题是中亚。
天亮前阿拉木图的公园里已经有人点起长明火,围着术赤的旗子拍照。
这个在历史书里躺了八百年的名字突然成了国民偶像。
术赤大概是草原上最憋屈的长子。
他出生在十二世纪末的斡难河边,母亲被掳又归来,九个月后生下他。
蒙古秘史写得像部史诗,但给他的名字是客人,意思是不速之客。
弟弟察合台直接骂他是蔑儿乞的种。
成吉思汗倒是拍了桌子,说谁都不准再提这事。
血统问题吵了八百年,没人能定论。
但术赤十五岁就带兵西征,从花剌子模打到基辅,最后饮马黑海。
钦察草原是他打下来的,蒙古帝国最大的一块西部领土。
术赤死在1225年春天。他的封地后来归了次子拔都。
拔都带着军队在1236年再次西进。这次行动正式建立了术赤兀鲁思。汉语里我们叫它金帐汗国。
汗国的疆域北起喀山,南抵锡尔河。差不多是整个今天的哈萨克斯坦。
建都萨莱之后,拔都把东边那片地封给了哥哥鄂尔达。那就是白帐。位置正好落在如今哈萨克草原的核心地带。
草原史学家穆罕默德·海达尔·杜拉提写过一句话。他那本《突厥世系》里讲,没有术赤的弓,就没有钦察的马。没有钦察的马,也就没有哈萨克人的歌。
苏联时期的课堂上几乎看不见术赤的名字。他像个隐身的存在。
一个叫阿谢尔的记者是89年生在阿拉木图的。她说小时候学历史,总觉得俄罗斯人摆脱所谓鞑靼桎梏才是主线。老师提到术赤,就只一句,成吉思汗的大儿子,死得早。
那时候的通用教材把金帐汗国塞进蒙古统治俄罗斯那一章。术赤变成反面注释。横征暴敛,阻断城市,破坏文化。哈萨克斯坦用的也是俄语课本。书里基辅大公英勇不屈,术赤只剩冷酷无情。
也不能说全是偏见。那更像是一种叙事策略。
91年独立之后,哈萨克斯坦突然面对一片历史叙事的真空。国语是哈萨克语,但六成城市人日常更习惯说俄语。各部族的记忆还根深蒂固。大玉兹中玉兹小玉兹,各自传唱着不一样的族谱长调。
纳扎尔巴耶夫九十年代提过永恒国家的想法,他想用草原欧亚替换斯拉夫东方,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符号,既得是本土的,又得是普世的。
2024到2025这两年,术赤突然成了唯一选择。
人口结构到了一个临界点。
二四年普查,哈萨克族比例第一次超过七成,俄罗斯族掉到百分之十八。首都阿斯塔纳的街头,哈萨克语标牌占了大半。语言转换到这个程度,历史主角的问题就藏不住了。总统办公室的内部报告写得很直白,主流族群要的是自己的建国故事,不是和别人共享的解放叙事。
地缘上也在重新找平衡。
二四年二月,俄乌冲突的外溢让过境哈萨克斯坦的原油管道停了一阵,同一个月,他们最大的铀矿企业把对华供应合同延长到五成五。托卡耶夫在三月的国情咨文里第一次提多向量2.0,说历史主权必须配上经济自主。把术赤推成国父,等于直接告诉莫斯科,我们不是从你那来的。
一带一路的叙事也需要补位。
二四年九月的西安峰会上,中方讲丝绸之路两千年,哈方却找不到一个连贯的历史角色。国家博物馆很快交了份报告,说术赤西征后维护的别儿哥路,其实就是唐代北新道的草原延伸。两边学者都觉得合适,术赤有草原血统,也有丝路血脉。
宪法修改在二五年八月二十号全票通过。
条款写得很清楚,术赤汗被承认为国家历史缔造者,金帐汗国是哈萨克汗国和现代哈萨克斯坦的先源。国家要保护他的遗产,用它来推动公民团结和多民族和谐。
教育法和语言法也跟着改了。
五年级加必修课,高铁改名术赤号,突厥斯坦州的疑似陵墓升格成国家纪念地。政府还定了二六年为术赤年,拨一千亿坚戈做博物馆、电影和元宇宙展览。
民间反应来得很快。
阿拉木图市中心立起十二米高的术赤雕像,青铜披风,一手按剑一手指天山。底座刻了句哈萨克谚语,草原的财富是团结。揭幕那天,很多人穿传统礼服唱《术赤颂》,歌词写你的战马踏过的地方,长出今天的麦穗。
TikTok上相关话题播放超八亿次。
年轻人穿蒙古袍挥刀跳舞,有博主发变装视频,说家不是部落,是草原,草原不是土地,是人心。
争议不是没有。
北部有俄罗斯族示威,举牌说术赤不是我们的英雄。警方驱散逮捕了二十多人。托卡耶夫第二天电视讲话,说尊重所有民族的历史记忆,但国家需要共同象征,就像交响乐,主旋律清晰,和声才丰富。
周边国家反应不一。
乌兹别克斯坦的学者发声明,说金帐汗国是突厥蒙古共有的遗产,不能一国独占。他们担心哈萨克斯坦下一步会把撒马尔罕和布哈拉也划进术赤遗产走廊。
俄罗斯官方保持沉默。
总统新闻秘书只简单说尊重伙伴国塑造历史的权利,但俄方保留学术讨论自由。背后动作不少,科学院紧急立项研究金帐汗国和俄罗斯文明,国家台播了纪录片《拔都与俄罗斯土地的解放》,像是一种叙事对冲。
草原上夜里还有人在聊。
考古学家围着篝火问学生,术赤入宪不是终点,是起点,我们到底想借他讲一个怎样的未来。
第一个问题关于多民族和谐。
光靠一个符号够吗。北部的俄罗斯族,南部的乌兹别克族,高原上的德意志裔,各有各的祖先故事。政府计划二六年推三语教材,把术赤、哥萨克、垦荒和卫国战争多条线塞进去,试着构建交响式的记忆。
第二个问题关乎考古和神话的边界。
术赤陵至今没找到确凿遗骸,可能只是衣冠冢。有学者呼吁让科学考古先行,别把历史迪士尼化。国家考古队请了德国大学做碳十四测定,数据也开放给国际评议。
路才刚刚开始。
哈萨克斯坦把军费往上调了百分之十二。
官方说法很明确,为了防御。
他们没退出集安组织,也没拒绝北约的演习邀请。托卡耶夫讲了一段话,说历史主权不是拿来争领土的,是心理上的东西,是和平共处的一种支撑。
这话听起来挺轻,但放在现在的国际气氛里,就显得有点重。
八百年前,术赤站在草原上望向黑海。他大概不会想到,自己的脸有一天会被印在咖啡杯上,被写进宪法,变成国家叙事的一部分。
历史从来不是死的东西。它一直在被讲,一直在被用。
哈萨克斯坦做的,不是翻旧账。是把纸折成飞机,往未来扔。能不能飞得稳,得看风向。民族情绪是一阵风,大国博弈是另一阵。
但有些东西已经点起来了。像草原上的炊烟,不再是部落时代的篝火,更像信号弹。年轻的国家想用它照亮多民族的夜晚。
光打出来,有人觉得是认同,有人看见生意,也有人觉得不安。
阿拉木图有个老人站在术赤雕像前面说,把他请回人间是好事,但最好我们也记得把自己请回理智。
术赤在二十一世纪的故事,还没写到结局那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