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浦江的夜风冷得刺骨，一艘豪华游轮的灯光在水面上晃成碎金。 甲板上的人影绰绰绰约，没人注意到一条麻袋被悄无声息地抛进江心。 麻袋里的人连一声惊呼都没能完整发出，就被螺旋桨卷起的浪涛吞没。 几天后，上海滩小报登出一则传闻：有个女人在江里碎成了渣，连片衣角都没捞上来。
这个消失的女人叫周燕，是褚韶华的亲嫂子。 而她至死都没想明白，自己步步为营的算计，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周燕和丈夫褚韶中投奔上海
当时褚韶华刚在上海站稳脚跟，不仅盘活了闻氏大药房，还置办了花园洋房和进口汽车。 周燕一见这阵势，眼睛立刻亮了。 她拉着褚韶中挤进褚韶华的家门，嘴上说着“一家人要互相照应”，心里却拨起了算盘：要是能把这份家业抢过来，往后就能彻底翻身了。
褚韶华不是没给过机会
她安排哥嫂进药房工作，开出的工资比他们从前高了十倍不止，连侄子上学的费用也全包了。 可周燕一进账房就动了歪心思，做假账、克扣流水，连掌柜都看不下去提醒她：“姐，数字别乱扣。 ”她却翻个白眼：“多大点事，凑凑就过。 ”她竟撺掇儿子小宝去偷褚韶华的书房暗格，想找房契和股份证明。 结果只翻出一本员工手册，扉页上“诚信为本”四个大字，反而把她气得青筋直跳。
贪心就像雪球越滚越大
周燕眼见小打小闹捞不着大便宜，索性勾结上了油头滑面的田大少。 田大少许诺：“只要把褚韶华搞垮，洋房轿车全是你的。 ”周燕当即红了眼，竟把一桩陈年旧案，陈二顺家灭门的嫌疑，扣到了褚韶华头上。 她甚至和田大少约定，要在法庭上亲自作伪证，把褚韶华送进监狱。
可周燕漏算了一步
褚韶华早就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拿捏的弱女子了。 她在上海滩几经沉浮，从纱厂女工到百货销售，再到与商人闻知秋强强联手，什么风浪没见过？ 周燕和田大少密谋时，褚韶华早已暗中找到了关键证人宋萍，那个被周燕以为早已“灭口”的旧案目击者。
法庭戏码上演那天，周燕还做着接收财产的美梦。 谁知宋萍裹着军大衣站上证人席，一字一句还原了当年真相。 陪审团当场哗然，周燕的伪证被撕得粉碎。 她慌得手心冒汗，眼睁睁看着褚韶华摘下手铐，扫向她那一眼冷得像冰刀。
褚韶华出狱后没歇半刻
当晚，一辆黑车堵死了周燕躲藏的弄堂。 她被人捂着嘴塞进后座，车窗贴着暗膜，连路灯的光都透不进来。 车径直开到黄浦江码头，几个黑影利索地把人捆进麻袋扔进江心。 游轮轰隆隆驶过，江面只剩一双塑料拖鞋晃荡。
周燕的帮凶们也没好下场
田大少因“谋财害命同伙”的罪名被拘押，释放时西装破烂、狐领踩成鸡窝，往日巴结他的舞女见他都绕道走。 褚韶中带着儿子灰溜溜回了祁州老宅，雨天屋漏，连檐下的燕子都搬了家。 他后来才想明白：妹妹一开始给的那笔去北平发展的启动资金，本够他们安稳三辈子。
有人问褚韶华是否太狠心，她只淡淡答：“慈悲给得太多，会被当成驯顺。 ” 她回到闻氏药房，照常巡店查账，柜台后“仁德”匾额的金漆反着光，刺眼得让人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