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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赣江边的大排档里,筷子夹着滋滋冒油的藜蒿炒腊肉,对面老陈嘬了口四特酒:“你说咱们南昌,’物华天宝’喊了多少年?现在长沙合肥那些地方,地铁都修成蜘蛛网啦!”夜风里滕王阁的轮廓亮着金边,我忽然想起去年在长沙出差,黄昏站在湘江边看霓虹闪烁的高楼群——那种扑面而来的压迫感,此刻嚼着家乡菜竟品出点酸涩。 (一) 小时候坐爷爷的“长江750”三轮摩托车去莲塘,突突突的引擎声吵得耳朵嗡嗡响。后来才知这粗犷的铁家伙竟是新中国第一辆摩托,连带着洪都机械厂那些冲上云霄的初教六飞机,南昌骨子里其实淌着机械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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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昌大区划调整方案:进贤南昌县转区,丰城余干扩赣江新区!

点击次数:185发布日期:2025-07-18 16:00

坐在赣江边的大排档里,筷子夹着滋滋冒油的藜蒿炒腊肉,对面老陈嘬了口四特酒:“你说咱们南昌,’物华天宝’喊了多少年?现在长沙合肥那些地方,地铁都修成蜘蛛网啦!”夜风里滕王阁的轮廓亮着金边,我忽然想起去年在长沙出差,黄昏站在湘江边看霓虹闪烁的高楼群——那种扑面而来的压迫感,此刻嚼着家乡菜竟品出点酸涩。

(一) 小时候坐爷爷的“长江750”三轮摩托车去莲塘,突突突的引擎声吵得耳朵嗡嗡响。后来才知这粗犷的铁家伙竟是新中国第一辆摩托,连带着洪都机械厂那些冲上云霄的初教六飞机,南昌骨子里其实淌着机械的血液。不过现在走进高新区的咖啡馆,听见年轻人讨论VR眼镜的瞳距调节算法时,总感觉老工业基地的齿轮正和数字洪流咬合出奇妙的节奏。

隔壁桌几个学生模样的在划手机:“南昌县又进全国百强啦!排名39呢!”想起去年陪深圳客户去黄马凤凰沟看茶园,人家对着万亩油菜花田感慨:“这在深圳够盖五十栋写字楼了。”我当时喉咙发紧没接话——我们引以为傲的“江西第一县”,搁沿海眼里仍是待开发的金矿。

(二) 老陈蘸着米酒在桌面画圈:“你看这进贤的医疗器械,南昌县的汽车零件,像不像两个胖娃娃被行政区划的篱笆挡着?”他说的倒让我想起在苏州工业园看到的场景:隔壁吴江的精密机床上午出厂,下午就进园区组装。那个穿条纹衬衫的台商操着闽南腔感叹:“在你们江西啊,货出县界比报关还费劲!”

说到撤县设区,烧烤摊老板突然插话:“我堂弟在向塘物流园开车,去年往樟树送冷链货,下高速硬是被收了三次费!”众人哄笑里藏着无奈。这让我想起大学室友嫁到合肥后的吐槽:“当年巢湖拆开时闹得多凶,现在坐地铁去喝老母鸡汤,谁还记得分家时的鸡毛蒜皮?”

(三) 江面货船拉响汽笛时,老陈神秘兮兮压低声音:“知道丰城人在南昌买房有多野吗?我女婿做中介的,说他们楼盘三成买家来自赣江对岸。”突然想起某次在秋水广场迷路,问路时戴安全帽的大哥用浓重的高安口音说:“往万达金街拐咯!”他黄色头盔上“赣C”的字母在夕阳里特别晃眼。

前阵子看某论坛争论“环南昌经济圈”,有张热帖特别扎心:“每次坐高铁过樟树,看见江盐集团那片厂区就眼馋——要是能并入南昌,咱们的医药产业还用看别人脸色?”底下有条神回复:“先把去高安的公交车开到晚上十点行不行!”

(四) 上次去儒乐湖新城参加VR展会,的士师傅在彩虹桥上努嘴:“看见没?那几栋玻璃大厦后面就是九江地界。”会展中心里炫目的虚拟世界,和窗外真实的行政藩篱形成魔幻对比。听在新区工作的表侄女抱怨,她团队从共青城来开会,光等过闸口的接驳车就耗掉半小时——“搞得我们像跨境办公似的!”

不过那个九月的傍晚倒让我难忘。当共青城来的大学生团队捧走创新大奖时,主持人打趣:“希望下次领奖不用跨市!”满场笑声里,前排穿行政夹克的几位领导对视着轻轻点头。谁也没想到半年后真的传出共青城划归南昌管理的风声,当然现在茶余饭后大家还只当是传说。

(五) 夜宵散场时,老陈拍着我肩膀:“知道最愁人的是什么?去年带孙子去武汉欢乐谷,小家伙回来总问’爷爷咱们南昌怎么没大摩天轮’。”路灯照亮他眼角的皱纹。回家的车经过八一大桥,钢构上的星芒在夜幕里明灭闪烁——1954年飞越天安门的初教五身上,也有这样坚定的星光。

说实在的,比起长沙合肥的突飞猛进,南昌更像在解一道复杂的几何题。既要接住新时代的产业转移,又得缝合被行政区划切碎的经济版图。但当我走进洪都老厂区改造的文创园,听见白发老工匠给年轻人讲解飞机蒙皮铆接工艺时;当凌晨三点的向塘编组站依然汽笛轰鸣,满载“江西制造”的货运列车驶向长三角时——这座被王勃称为“物华天宝”的城市,骨子里的机扩声从未停止运转。

江风裹着炒粉的香气钻进车窗,手机弹出新闻:“昌景黄高铁今晨开始联调联试”。忽然觉得南昌像那个在旧火车头旁组装电动引擎的老师傅,油污的手套与智能芯片正在晨光里渐渐和解。